戊申日

*是生贺！ 留真生日快乐！

*会有ooc

*已退圈爱豆25岁溜&无业游民流浪者18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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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从前的日光总是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木心《从前慢》

01

你晃了几下，最终倒在沙滩上，石子硌人，海风黏腻。吉他和帆布包也一齐落下，发出闷响。

你抿了抿泛白的嘴唇，大概是心理作祟，品出了些海水的腥咸。大脑昏昏沉沉。

好像死在海边也不错。海葬方便。你没由来地想。

在即将昏睡过去之即，你听到一声惊呼。

“哎一古！”

——你没了意识。

02

照原本的成绩，你本应是个高校大学生才对。可突然的家庭变故使你无心学习，在高三那一年辍了学，拿着自己仅存的一些钱四处游荡，或者说是流浪。你最终还是决定安居在海岛。

你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于是在身上的所有积蓄用完后，身无分文，试图在路边靠卖艺为生，赚到的几个钱不够一碗面的。你已经多日没有正经进过食，低血糖昏倒也是必然。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了。你自认无能。

……

“哎，哎？”

“醒一醒？”

“喂喂yeji啊，有人昏倒了怎么办？”

你隐隐听到了人声，但无法，生理上的虚弱使你不能长久维持意识。很快，人声又渐渐模糊。

一颗糖被推入你的唇中。那人的手顿了顿，又拆开第二颗，继续推入。指尖温热，蹭过冰凉的嘴唇，留下余温的残痕。

在第一颗糖完全融化，糖的主人试图喂第四颗糖时，你终于恢复了意识，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

那人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声，拿手在你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口中还有两颗糖球塞着，话语说不清晰，你只得点头。

“那就好，”她应该正在为救人的行为而自豪，弯了弯眼睛：“你好啊，我叫申留真。”

申留真。

你分明地记得这个名字。

眼前的面庞与记忆中的重合，是你16岁喜欢的那个申留真。那时23岁的申留真还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偶像，而你只是众多粉丝中的一个。说来惭愧，后来家事繁忙，你也没太多关注申留真的消息，甚至连她退圈这种大事都是朋友告诉的。

你木讷应好，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窘迫。

你看了看四周，是陌生的环境。“能问一下这是哪吗？”口腔内侧因为糖球而发皱，说话显得含糊不清。

“啊，我家。”申留真应声，“你在海边昏倒了，我刚好路过。”

你连声道谢，却不想耽误她太多时间，背后沾上的沙子弄脏了床铺，你皱眉，下床。“谢谢，那就不叨扰了。”你环顾四周，“啊，我的包和吉他还在海边吗？”

申留真看你起身，回忆了下，最终点头——她能把你带回家已经是艰难，更别说是包和吉他了。你想想也对。可坏就坏在你并不知道那片海滩在哪。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想开口告别。被申留真打断：“你要去哪里啊。”

你看向申留真，眸尾微微下垂，竟被你看出了委屈的意味在。你脱口而出：“去流浪。”

“流浪…那你过得好吗？”

虽然你看起来就是一副生活困难的样子，但碍于面子，你还是说了声挺好的。

“你的东西我会赔给你。”

你刚想说不用，因为能救你一命已经抵过所有，况且东西丢失与申留真无关，但听到下一句，你动摇了。

她说：“——在这之前，就住我家吧。”

你承认，你想答应她。一是因为你实在是没有去处了，二是…

你看向申留真的双眸。

16岁的你爱惨了舞台上的申留真，18岁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你被击溃，妥协地应下了。

03

听说了你的近况，申留真决定在她工作的酒吧给你找一份轻松的工作。

“留真啊，”你想到什么，顿了顿，“我可以叫你留真吗？”

谁知申留真摇了摇头，坏笑着看你：“你要叫我欧尼。”

你应了声，小声叫她了声。申留真明显是被这称呼取悦到了，笑出了声。

“其实两年前我是留真尼的粉丝…”你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其实我也见过你。”她说。这回轮到你惊讶了。因为你并没有去过演唱会或者签售会这样可以近距离接触她们的活动。

直到傍晚，她领你到了酒吧，事情才明晰起来。

“你之前在这里驻唱过。”申留真指指舞台。你了然。“我就在吧台调酒，看见过你很多次，你唱歌很好听。”

很久没有接受过这么直白的赞美，你不自然地捋捋头发，道了谢。

“想听我唱歌吗？”你点头，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舞台上的申留真了。申留真笑开：“那改天我唱给你听。”

你只顾点头，把头埋得越来越低，试图隐藏起发红的面庞。可同样滚烫的耳尖还是出卖了你。

申留真和你说了些工作上的要求，并不苛刻，你一一记下。她走到吧台后准备，客人还没来几个，你还算清闲，颇有兴致地去围观她调酒。

到底还是属于舞台的人，就连调酒都观赏性极佳。申留真看了看你，倒了半杯没什么度数的气泡酒，沿杯壁倒入浓缩橙汁，垂下眼，右手拿了长柄玫瑰金色勺搅拌，左手向颈后拢了拢快要落下的发丝。暖色的灯光淋上带粽的发顶，烙下轻柔的缠绵的吻。指尖捏住橙子果肉撕开，沾上点晶莹的液体，她将果肉放入气泡酒中，抬眸看你。

“能喝酒吗？”

你几乎是捧了酒仓皇逃向旁边的吧台。把过快的心跳归结于逃跑的动作太大。

人间扳手，真可怕。

04

和申留真生活在一起并没有想象中的拘谨。她待你很好，会牵起你的手在海边沿着海岸线，踩着退潮后湿润的沙土向前。日暮涨潮时才走到离海远点的岸上，往回向家走。

她也会在黏腻的海风中听到冰淇淋摊的叫卖声，买一个巧克力双球给你。在你品尝时从另一边咬上，最后替你吃掉不爱吃的甜筒饼干。

傍晚的海风总有些凉意，申留真将你往她的方向带了带，不动声色地挡住一边的风。你身上单薄的白色短袖也是申留真的，套在身上宽松了几号。两人身上同样的洗衣液味撞在一起，交融，消散在风中。

偶尔坐在海滩边的石阶上，她倚上你的肩。你的故里也是在海岛。浪花激石声免不了触景生情，鼻尖涌上酸楚。又看向身边人，你好像并没有在流浪了。申留真眨眨眼，不多过问，献上一个柔软的拥抱。

你也从没问过她退圈那几年，只是会任她把头埋进你颈窝，索取你身上的温度，寻求无声的安慰。心照不宣。

很显然，你们都没有在流浪了。

申留真没有还你东西的打算，是对你留在她家的一种默许。你刚开始还有些不安，后来才发现，是你不想离开她。

“我不想和你分开。”某次你们拥抱时，她说。她吐出的热气洒在脖颈，心脏紧贴，心跳共振。

05

“今天我要唱歌。”去酒吧的路上，申留真倒着走，与你对视。你把她扶正，说你很期待。

直到半夜，客都已经走得不剩几桌。申留真才摘下调酒用的手套，顺着追光走上舞台。你有些恍惚。从前你觉得申留真就该站在舞台上受人追捧，但现在似乎变了。

你看着坐在高脚凳上调试话筒的她，耳畔是众人叫她艺名，大声欢呼。你看过她的很多舞台，无一不是这样。可现在你竟然生出失落感来。

舞台上的她离你太远了。

“好久没有唱歌了呢。”她在人群中找到了你，笑开。

很奇怪，心里的失落感顿时烟消云散。

她选了一首经典英文歌，和她慵懒的唱腔很是般配。

“In other words,hold my hand.”

“In other words,darling,kiss me.”

原本四处飘散的目光登时定在你身上。台上的女孩垂眼看你，像是对你说出。

“那改天我唱给你听。”这是她的原话。

那，申留真，这歌是为自己唱的吗。

你不敢继续想下去，抿了抿唇，重新仰头看她。好在歌曲已经进入第二段，她并没有看向你。你有种逃脱的轻松感。没有让她发觉过于杂乱的呼吸和心跳。

你听过这首歌。你正在努力回想第二段的歌词。

天上月沉淀在人间，星辉太慢。急促的心跳成了暧昧歌曲的鼓点。你在看她，她在唱给你听。

脑中想到的最后一句歌词与台上人的歌声重合——

“In other words,I love you.”

当她看向你的一刻，你终于意识到。

脑中的弦紧绷，在目光交汇时溃不成军。

你喜欢申留真。

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也不是获救者对施救者的感激。是真真切切的，不想离开她的喜欢。

好在时光够缓，续上了一场间断两年的爱恋。

06

“明天是留真的生日喔。”申留真眼睛很亮，直直将目光投向你的瞳孔。你不自然地抓抓头发，低头躲开她的视线，闷声嗯了一下。

她晚上有生日party，和她的朋友们。申留真也邀请了你，被你堪堪婉拒——原因是除了她你没有认识的人了。申留真也没强求，你也没问她为什么不在生日当天办派对。

“那我出门啦。”申留真穿了件露腰黑色上衣，腰腹柔软紧致，马甲线分明。你收回目光，和她道别。

“不用等我回家了，早点睡觉。”关门声响起。

你自然是有点失落感的，不过还是在凌晨零点掐着表给她发了生日快乐。她回得很快，不过也只有普通的道谢和表情。

你赌气似得把手机甩到一边，蒙头打算睡觉。竟然还真就睡着了。

手机隐晦地亮了亮。

“我现在回家了。——留真”

“我都没吃蛋糕。——留真”

“但是给你带了一块。——留真”

07

也不知睡了多久，可能还不到一个小时，家里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你本来就没有睡太沉，被这水声吵醒。哦，申留真回来了。你再次闭眼，试图在水声中入眠。

但这晚注定是睡不好的。

申留真洗去身上的酒气，轻手轻脚进了你的房间，钻进被窝。

后腰被人环住，你刚有的睡意顿时全无，你翻了个身，惊愕地看向身边躺着的申留真。她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热气，就这么将手攀上你的腰肢。你僵直不敢动，问她怎么了。

她笑了一声，将头枕上你肩膀。“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干什么都可以啊。”温热的气体点燃耳尖，无意间嘴唇蹭了蹭脖颈。你没了实感。你只觉得耳尖和脖颈太烫。

“那，那，为什么要抱我。”你问。

她抱得更紧了些：“因为我想抱你。”

你像只即将溺死的鱼，沉在她的体温中，难以呼吸。她无声地静了一会儿，又离你远了些。晚安，她说。

晚安，你听到自己应答。

你以为无声的凌晨只有自己心怀鬼胎，直到申留真的手又环住你。

一夜无眠。

却是个无与伦比的夜。

08

申留真生日那天哪都没去，就和你待在家里。她还特意买了个小蛋糕，说是要和你两个人一起过一次生日。

你也乐意，为她插好蜡烛，为她戴上有点傻气的寿星皇冠。

你拿了她送的吉他给她弹唱生日快乐歌，中文一遍，英文一遍，韩文一遍。枯燥单一的曲子唱了三遍，但申留真乐在其中。

“今天凌晨她们让我许愿，我一个都没有许喔。”她很认真，“所以我现在才是真的许愿。”

申留真郑重其事地闭上眼，双手合十。你趁这时间看她，烛火映在她脸上，她是海岛上最虔诚与浪漫的信徒。她许了很长时间的愿望，你却觉得时间太短。

她睁眼，冲你笑开，让你也许愿。你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生日自己要许愿，奈何拗不过她，还是学着她的样子闭眼。

——唇上突然贴上了柔软，带着点咸奶油与海盐味，冰凉的，转瞬即逝。

申留真吻了你。

“我的愿望是永远和你在一起。”她说。

好巧，刚才的你在心里说了同样的话。

你突然改了心思，向天神许愿：

那就让我们之间的时光更慢一点吧。还有，让她更加幸福快乐。

你说，你喜欢申留真。

申留真没说话，俯身又吻了下来。

09

两年前开始书写，酒吧昏暗的灯光作为扉页，海岛的时光融成首诗，我爱你当作最后一行，诗名便叫作一生反复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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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是《fly me to the moon》

接下来是一些废话：

哟罗本谁懂我真的好喜欢她好喜欢她！！她也太符合那种少年意气风发的感觉了！！！刚入坑没多久但是一定会喜欢下去的！溜溜生日快乐，继续幸福下去吧——